臭菘草、臭鼬甘藍 (Skunk Cabbage) 黃慶三 (02/11/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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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東部臭菘草
西部臭菘草植株 (Washington Native Plant Society)1
東部臭菘草生長於北美東部的濕地、及潮濕的山坡。依據 Lady Bird Johnson
Wildflower Center,2 它分佈於美國東部的23個州,及加拿大的4個省。屬名Symplocarpus 是由拉丁文 symploce,意為聯結 (Connection),及carpos,意為果實 (Fruit),合成,指它是種複合果 (Compound fruits);種名foetidus 的拉丁文意爲臭味 (Bad-smelling)。
早春 (常在地面的雪融化前) ,綠黃色的肉穗花序
(Spadix)
先從地面冒出,這肉穗花序包在一邊張開、紅褐色 (或紫褐色)
的佛焰苞 (Spathe) 裡。這花會發出一股臭鼬的味道,且因雄蕊 (Stamens) 的成熟,味道更形强烈,爲的是吸引傳粉的昆蟲 (蒼蠅及甲蟲)。東部臭菘草在殘雪猶存的初春開花。在開花的十二至十四天之間,花朵的溫度不管白天或晚上,都比氣溫高上約華氏 36 度,能把周遭的冰雪融化。由臭味吸引來的蒼蠅或甲蟲,在寒冷的早春,當然喜愛這溫熱的環境,來吸取花蜜,也達到為花朵傳粉的目的。3,4 當花謝後,東部臭菘草的葉子才長出來。葉子頗大,植株可長至 1至3英呎高。毗鄰、密集成長的植株群落,有似鋪地毡似的覆蓋生長地段 (見所附照片)。
在植物界裡,有幾種花卉開花時,花朵的溫度會昇高,荷花就是其中的一種。當荷花開花時,花朵會由儲存的碳水化合物新存代謝 (Carbohydrate
metabolism) 的作用生熱,而高於外界的氣溫。在花開的二至三天之間,雖然氣溫可能升降於華氏 50 至 113 度之間,但荷花本身卻可保持在86至96度之間。5 這是除了天南星科 (Arum Family,Araceae) 的三種植物外 (就筆者所知),惟一會在花朵盛開時,花朵溫度會高於氣溫的植物。
荷花生熱的原因,為的是幫助傳粉。昆蟲類,特別是蠅類及甲蟲,常常留在荷花花蕊「過夜」。4 因為溫暖的環境,使留在那兒過夜蠅類及甲蟲的飛行肌肉暖和,而一早就能飛行,取得生存競爭的優勢。荷花本身則由這些昆蟲的傳粉,得到「回報」。【請見拙作:《荷花 (Lotus)》,黃慶三 (08/20/2006) ,https://blog.xuite.net/cshuang2/twblog/140173482】。6
天南星科喜林芋屬 (Philodendron spp.) 植物的喜林芋 (Tree
Philodendron,P. bipinnatifidum,Syn.
P. selloum) 的花朵,則由油脂 (Lipids) 的氧化而生熱。當花朵開放的兩天內,氣溫可能起伏於40 至 80 oF 之間,但花朵的溫度卻保持在114 oF。7 可能因專門幫助喜林芋屬傳粉的一種蜣螂似的甲蟲,特別喜歡這種溫熱的環境來吸引異性或交配,也因而為喜林芋傳粉。
至於世界上最大的花,同屬天南星科的巨魔芋 (Titan Arum,學名 Amorphophallus titanium),也稱做 “惡臭先生” (Mr. Stinky) 或屍臭花 (Corpse Flower),因為它的花「香」極似腐臭的肉類。為了揮發它的「香味」,花朵本身會熱了起來,觸手生溫。尤其在雌花準備好傳粉時,它的臭味會一波一波的特別強烈,為的是吸引專吃動物腐屍的一種甲蟲前來傳粉。【請見拙作:《世界上最大的花—巨花魔竽》。08/05/2016 Revised。https://blog.xuite.net/cshuang2/twblog/439185393】。8
西部臭菘草、黃色臭菘草 (Western skunk cabbage,American skunk cabbage,學名Lysichiton
americanus) 同爲天南星科,但爲沼芋屬 (Genus Lysichiton)。依據 US Forest Service,9 它生長於沼澤地及溪邊,從阿拉斯加、往南的加拿大不列顛哥倫比亞 (British Colombia) 省、至美國的太平洋西北岸 (華盛頓、俄立崗州)、直到加州的聖塔克魯茲郡 (Santa
Cruz County) 爲止。它們也零星分佈於懷俄明、蒙大拿、及愛達荷等州。9
它的葉子可長至 135公分長、80公分寬,爲它生長區內葉子最大的原生植物。9 它們於早春從約30公分長、5公分直徑的地下根莖萌芽,並長出醒目的黃色佛焰苞,內有一枚綠黃色、2至3英吋長、1英吋真徑的肉穗花序。1這花序會發出帶有惡臭的味道,吸引蒼 蒼蠅 (Scavenger flies) 及甲蟲來傳粉。9
依據 Washington
Native Plant Society,1太平洋北岸的美洲原住民把西部臭菘草的根煎煮,用來治肚子的毛病。它們的根及嫩葉煮過、除去草酸鈣 (Calcium
oxylate) 後,10可拿來食用 (特別是飢荒或野外求生時)。9 加熱搗爛的花拿來敷用,以治關節炎。原住民們吸入由根燃燒的煙,來治療感冒、關節炎、及失眠。搗爛的根也用來治敗血症、燒傷、癤 (毛囊炎) 等。葉子用來包裹食物以供儲存或烹煮、作調味用、治頭痛、及發燒。加了熱的葉子拿來減輕胸痛、抜去身上的剌。以葉子摺成容器、餐盤、及杯子更是普遍的用處。1
東部臭菘草和西部臭菘草的混種,稱爲Lysichiton × hortensis,它有比雙親更大的佛焰苞。亞洲臭菘草、白色臭菘草 (Asian skunk cabbage,White
skunk cabbage,學名 Lysichiton camtschatcensis),11 原產於日本一些地方。有光澤、明顯葉脈的葉子頗大,50 至100公分長。早春會開芳香 (雖然也稱爲Skunk
cabbage)、可達40公分長、白色的佛焰苞,及綠黃色的肉穗花序。常種於花園作觀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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