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

荷花 (Lotus)

                                         華府肯尼沃斯水生植物公園

                                                                                   東方荷花

                                                                                    蓮蓬

荷花 (Lotus)                            黃慶三 (07/21/14 Rev.)

荷花 (Lotus)，為荷屬 (Nelumbo spp.)，荷花科 (Lotus Family，Nelumbonaceae)。它原是歸類於睡蓮科 (Waterlily Family，Nymphaeaceae)，但因許多荷花的特性不同於睡蓮，所以不久前才歸類於自己的一科。這科只有一屬，即荷屬。荷花為水生、原生於熱帶亞洲的多年生植物，英文的俗名有Sacred Lotus，Red Lotus，Indian Lotus，Bean of India，及 Sacred Water-lily等等。

荷屬只有兩個原生的種類 (Species)，即 (1). 東方荷花 (Oriental or South Asian lotus，Nelumbo nucifera)，專指埃及及亞洲的荷花，花通常為粉紅色和白色；及 (2). 美國荷花 (American lotus，N. lutea)，專指美國東部 (Eastern North America) 的黃色荷花，其他的均為混種 (Hybrids) 或栽培種 (Cultivars)。東方荷花 ”Nelumbo nucifera” 的屬名Nelumbo 是從錫蘭語 (Singhalese) Nelum 而來的。Nelumbo意為神聖的豆 (Sacred bean)，而種名nucifera 意指會結堅果的意思 (Nut bearing)。而美國荷花 “N. lutea” 的種名lutea 意為黃色。有種極美麗的混種荷花 N. ‘Mrs. Perry D. Slocum’，就是東方荷花和美國荷花的混種。

荷花的根部為結節的蓮藕 (Tubers)，埋於污泥下；它的葉子圓形，沒缺口 (No cleft)，而且長出水面半公尺至一公尺半之間，惟美國荷花有些葉子則浮於水面。葉柄長於葉子的正中央。葉子直徑可至 60 公分。1982 年德國波昂大學 (University of Bonn) 的植物學家巴特洛特 (Wilhelm Barthlott) 發現荷葉表面有自清潔 (Self-cleaning) 及斥水 (Water repellent) 的特性。他把它的發現申請了專利，名為「荷葉效應」或「蓮花效應」 (Lotus Effect)。

因荷花葉子上面表皮 (Upper epidermis) 有種 5 至 10 微米 (Micro-meter) 的角質層突出物 (Projections)，加上葉面的超斥水性，而使葉面永不潮溼 (Nonwettable)。因這些極細小的突出物，在葉面造成粗糙、含有極小而非常多的空氣囊 (Air pockets)，使水分無法附著；加上葉面角質層上有奈米級 (Nano-meter) 蠟晶體分佈，可使水分及灰塵不易沾附。睡蓮葉子的表面也有這特性。所以雨後荷葉、蓮葉上，常有珠滾玉圓的水珠，這水珠可容易的把沾附在葉面的灰塵帶走，而達到自清潔效果。

荷葉的自清潔效應可避免微塵造成氣孔阻塞，避免細菌、孢子附著於葉面；而防水、斥水效應可避免水分進入葉內，造成葉子腐爛。荷葉這種表面特性，就曾啟發靈感，有人彷造它而發明一種不會沾溼、且灰塵不易沾附的奈米塗料 (Nano-coating)，名為 “Lotusan”。 這種塗料可以防水，且一、二十年之內，不易沾汚。其他又有自清潔紡織物、奈米抗汚馬桶、奈米粒子不沾黏表面容器等等的應用。

荷花美麗的花朵更亭亭玉立，長得高於荷葉，其直徑可達 20 至 25 公分，而使美國荷花成為北美洲原生植物中最大的花。荷花的花瓣約 20 瓣，花謝後會結蓮蓬，其中的種子即是可食用的「蓮子」 (雖名為「蓮」子，但非睡蓮—Waterlily--所生)。它苦味的胚芽 (Embryo) 食用前都先除去。蓮子含有15.9% 的蛋白質 (或說 19%)，2.8% 的脂肪，70% 的碳水化合物，及 3.9% 的灰分 (Ash)。過去北美的印第安人就種植美國荷花，而食用它的根莖、蓮子、嫩葉、葉柄，也因而把它傳播至許多其他的州。

至於在美國較常見的睡蓮 (Water-lily，Pond lily )，屬於睡蓮屬 (Nymphaea spp.)，花瓣通常比荷花多，根部為成塊的塊莖 (Rhizomes)，蓮葉浮在水面上 (Lily pad)，有缺口 (Cleft)；又睡蓮有藍色花朵，而荷花則無藍色者。荷花通常七、八月開花，為三日花。即第一天上午花開，中午過後就漸次閉合，傍晚完全閉合；第二天又循環一次；第三天上午花開後，花瓣即慢慢一片片凋落。這三天之中，有些品種會變顏色，例如 N. ’Perry Super Star’ 第一天為深粉紅，第二天花心則變成幾乎全黃，第三天卻成乳白色、較淡的粉紅。美國荷花也開三日。

荷花和睡蓮均為史前時代、遠在人類出現以前就已存在的花卉。例如睡蓮目 (Nymphaeales，即包括睡蓮科及荷花科兩者) 的種子、花粉、莖、葉、甚至花朵的化石，在白堊紀 (Cretaceous，144 至 65 百萬年前) 的後期就已出現。白堊紀是恐龍存在的末期，也是第一種開花植物出現的時期。雖然荷花花粉的化石直到第三紀 (Tertiary) 之始新世 (Eocene epoch， 56 至 34百萬年前) 才被發現，但類似可食用的蓴菜 (Water Shield，Brasenia schreberi )，以及荷花 (Nelumbo spp.) 葉子的化石，已在白堊紀的後期出現。蓋這兩者也是屬於睡蓮目，且其葉子都接近圓形、沒缺口。依據所發現化石的種類來看，有些種類現代已經絕種。也就是說，上古時代的睡蓮科植物種類，比現代的更為豐富、多變。

古埃及時候，荷花 (即N. nucifera) 和藍色的神聖尼羅河睡蓮 (Sacred Blue Lotus of Nile，Nymphaea caerulea) 曾是埃及尼羅河畔極普遍的花卉。埃及法老王敬奉、崇拜荷花、睡蓮，而且用來敬神。所以兩者的花、種子、及花瓣，都很廣泛的用做宗教、建築上的圖示 (Motif)。荷花就由埃及傳至亞洲西南部的古國亞述 (Assyria, 約750-612 BC)，以後又傳至波斯 (Persia，1935 年才更名為伊朗 Iran)、印度、及中國；但也有人說，荷花是由羅馬人 (Roman) 於約2,500 年前從南亞洲傳入埃及。1787 年，荷花才被帶至歐洲，種植於有暖氣設備的植物園裡。目前，非洲野生的荷花極為稀少，甚至已絕種，可是它卻廣泛的歸化在南亞洲及澳洲。如今它是印度的國花。美國目前也很少見到野生的黃色荷花，大都是人工所栽培。

荷花是上古時代就已存在的花卉，而它的種子，也是無比的「長壽」。1951 年三月三十日，日本一位植物學家大賀一郎博士 (Dr. Ichiro Oga) 無意中，在東京附近千葉縣 (Chiba Prefecture)、千葉市 (Chiba City) 的檢見川 (Kemigawa) 河床地下、泥碳層考古挖掘時，發現了三顆荷花種子。經過芝加哥大學 (University of Chicago) 的鑑定，這幾顆荷花種子竟然超過了 2,000 年。大賀一郎把種子種下後，有一顆種子在 1952 年萌芽，長成的荷花就命名為「大賀蓮」 (Oga Lotus)。於是大賀蓮成了千葉市的標誌；它的種子以後也就傳至整個日本。

1984 年，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 (UCLA) 沈米勒博士 (Dr. Shen-Miller) 拿到了六顆 1,300 年老，從遼寧省普蘭店乾涸的湖床挖出的荷花種子。她試種後，其中四顆於四日內萌芽、成長，而於 1995 寫出報導，比較一些這些古荷與目前普蘭店荷花 (即相信是這些古荷流傳下來的「子孫」)，在植樹學上某些相同與不同之處。

華府的肯尼沃斯水生植物公園 ( Kenilworth Aquatic Gardens，1550 Anacostia Avenue, NE, Washington, DC 20019) 也曾把兩顆於1951年從內蒙古滿洲湖 (Manchurian Lake) 乾涸湖床挖出、約 650 至 960 年老的東印度荷花 (East Indian Lotus) 種子拿來發芽、培育，目前就種在兩個分開的小池裡。因它的花期比其他荷花早，筆者於2008年七月十五日的「荷花節」(Lotus Festival) 前去參觀時，這些古荷早就凋謝，只剩下已成熟或快成熟的蓮蓬而已，沒得一見這種古東印度荷花的芳姿。

為何荷花種子可以「蟄伏」這麼長久的真正原因並不很清楚，但是有兩個機制的存在，倒是可做合理的解釋。一個是化學上，可能是修復 DNA 酵素 (DNA Repair Enzymes) 能長遠持續的存在，而使其種子DNA 的結構幾乎永遠穩定不壞；再則就是荷花種子的外殼極硬，並且滴水不入。所以除非有必要，荷花種子就長久蟄伏，留待以後，而只利用它的根莖 (即蓮藕) 來生長、繁殖。

就因它結構上的特性，如果要用荷花種子來 (人工) 繁殖時，就必需把這層不透水的硬殼劃出缺口，讓水分能進入、而不傷害到種子本身才行。有人用濃硫酸泡浸五個小時，或用細齒利鋸小心的在外殼側邊鋸個缺口；但最好的方法是 (筆著自己試過) 以 80 號的砂紙小心磨破側邊或蒂頭一端的外殼 (磨破一個小缺口即可)，然後泡在華氏 70 至 90 度的溫水裡。

必需注意的是要經常保持水的乾淨，如果水出現混濁的現象時，就得換水 (平常一天可換兩次水)。 種子大概四天至七天就會萌芽，而種子本身所儲藏的養分，在發芽後可維持約 30 天，但最好愈早種愈好。通常一個月後葉子就會長出，第二年就可能開花。荷花喜歡全日照，最好是不流動的水域，水深約一呎以上，最適宜水溫為華氏 72至 80 度，且溫度變化不多者為佳 (但保持華氏 55 度以上)，pH 於 4.6 至 7.4 之間。

荷花可生長於美國大部份的地方，但它需要至少有 130 天無霜的日子，及二至三個月長、華氏75 至 85 度的夏天才會開花。太潮濕或太熱的美國東南部或西南部區域，則不是它的理想生長地點。光線不足則葉子變黃，也不開花。在寒冷甚或會結冰的地帶，冬天時蓮 (荷) 藕必須移入室內，否則水深必需四呎以上才不會凍壞。如種在花盆而後置於水中時，花盆直徑需約 12 吋至 16 吋以上，端看品種而定。

荷花在宗教上常被看做神聖 (Sacred) 的主要原因，是因它從污泥、濁水中長出而純潔無瑕。這「出污泥而不染」的美喩，也常用來比喩君子的情操和德性。當初相信婆羅門教 (Brahmanism)、自稱為「高貴的」(Noble ones) 或「優越的」(Superior ones)、非常好戰的印歐語族人 (Aryans) 或吠陀人 (Vedic civilization)，在西元前約2,000年後初期入侵古印度後，印度本地的信仰，就漸漸融入婆羅門教。婆羅門教的神祗、教義，也逐漸和當地的文化、信仰混合，而相信所有的神祗都是從荷花誕生出來。例如印度教一切衆生之父婆羅賀摩 (Brahma) 就是由荷花所誕生，因此荷花就被供奉為萬物之母 (Mother of all creations)。

吠陀人原來只有貴族 (Nobles) 及平民 (Commoners) 兩階級，入侵印度後，先增加了一個階級：Dasas，意為黑色 (Darks)，就是代表被征服、黑色皮膚的即度人。以後又增加了一級而成了四個階級或「四色」(Four Colors)：最高級的是婆羅門僧侶 (Priest)，稱為 “Brahmans”；再來是勇士 (Warriors) 或貴族 (Nobles)，稱為 “Kshatriya”；第三級為有手藝的工人 (Craftspeople) 及商人 (Merchants)，稱為 “Vaishya”；最下層的為僕人 (Servants)，即 “Shudra”。

這四個階層在吠陀經時代 (Rigvedic Period，西元前1,700 至 1,000 年) 後期，更變成非常的嚴謹，代代相傳、生生世世無法變更；也造成很明顯的特權上、社會地位上、經濟上等等，許許多多毫無道理的不平等階級或限制。這也就是我們所知的印度世襲階級制度 (Castes)。雖然目前印度法律禁止階級制度，但實際上階級仍然存在。某些人就只能做某些事 (特別是低賤、骯髒的工作)，且工資不能給太多。即使雇主 (通常是一些外國雇主) 願意雇來做較高階層的工作，或給預較高的工資，或額外的報酬，其他較高階層的人仕就會抗議。

印度人對荷花的尊崇，逐漸影響別的文化及宗教信仰。荷花也是代表印度教生命火焰的熄滅或解脫 (Nirvana)；而 “Nirvana” 也就是佛教的湼槃，或極樂、至福之境地。在佛教裡，荷花是無我 (A state of total selflessness) 的象徵，而無我正是釋迦摩尼 (Shakyamuni) 教義的本質。佛教的《妙法蓮華經》 (Buddhist Lotus Sutra，梵文Saddharma Pundarika Sutra)，至今仍是極有影響力的精神教義及經典，被尊為佛經的「經中之王」。據說《妙法蓮華經》，是釋迦牟尼晚年在王舍城東北靈鷲山所闡述的「經」。把「妙法」與「蓮華」結合起來，有兩種意義：所謂妙法，原本就是清淨的；清淨的妙法，好比入污泥而不染的蓮華 (荷花)；而花與實同時俱有，就像因、果同時，好比荷花的花與果 (蓮蓬) 同時存在相似。

除了出塵的美麗，荷花特有的清香也增加了它神聖的意象。宗教信仰的虔誠，似乎也隨這夏日暖熱空氣中，飄浮著的甜蜜、而稍含藥物芳香的荷花香，而更誠熾。荷花的香味主要出自它的雄蕊 (Stamen)，而花瓣也含有些許的香味。這香味的主要成份有丁香酚 (Caryophyllene)、十五烷 (Pentadecane)、及 1.4 Methoxybenzene 等混合物，以及加上微量的紫丁香 (Lilac)、風信子 (Hyacinth)、櫻花 (Cherry)、及薄荷油 (Peppermint) 的精油香，而形成一種獨特、稍有藥物芳香、蘊含神祕色彩的芬芳。有趣的是從分析這些香味成份的比例，而可推測荷花混種的程度，以及它的親代品種 (Parental varieties)。

荷花的花、蓮子、嫩葉、嫩莖、及蓮藕勻可食用 (但需注意種植地及水質可能的污染)。花瓣可做菜餚的裝飾，成熟的葉子用來包裝食物、或蒸煮食物時，用來增進料理的風味。花瓣、蓮子、嫩葉、及蓮藕亦可生吃 ，惟需考慮寄生蟲傳染的可能性。雄蕊及葉乾燥後，可用來泡茶。也有人把荷花的各種部份做藥草，它的十大部份：荷花、荷葉、荷蒂、荷梗、蓮子、蓮蕊、蓮房、蓮心、藕、藕節，均是歷代醫家的藥材。例如把它們用為收斂劑、消腫劑、止血劑、治腹痛等等，已有 1,500 年的歷史。花、蓮蓬、及花瓣使用的最多，而雄蕊的藥效最為卓著。荷花的花瓣也可做煙草。至於乾的蓮蓬，為頗佳的插花材料。

在植物界裡，有幾種花卉開花時，花朵的溫度會昇高，而荷花即是其中一種。當荷花開花時，花朵會由儲存的碳水化合物新存代謝 (Carbohydrate metabolism) 的作用生熱，而高於外界的氣溫 (Air temperature)。在花開的二至三天之間，雖然氣溫可能升降於華氏 50 至 113 度之間，但荷花本身卻可保持86至96度。這是除了天南星科 (Arum Family，Araceae) 的三種植物外 (就筆者所知)，惟一會在花朵盛開時，花朵溫度會高於氣溫的植物。荷花生熱的原因，為的是幫助傳粉。昆蟲類，特別是蠅類及甲蟲，常常留在荷花花蕊「過夜」。因為溫暖的環境，使留在那兒過夜蠅類及甲蟲的飛行肌肉暖和，而一早就能飛行，取得生存競爭的優勢。荷花本身則由這些昆蟲的傳粉，得到「回報」。

天南星科喜林芋屬 (Philodendron spp.) 植物的喜林芋 (Tree Philodendron，P. bipinnatifidum，Syn. P. selloum) 的花朵，則由油脂 (Lipids) 的氧化而生熱。當花朵開放的兩天內，氣溫可能起伏於40 至 80 ^oF 之間，但花朵的溫度卻保持在114 ^oF。可能因專門幫助喜林芋屬傳粉的一種蜣螂似的甲蟲，特別喜歡這種溫熱的環境，來吸引異性或交配，也因而為喜林芋傳粉。

另種天南星科的臭鼬甘藍 (Skunk Cabbage，Symplocarpus foetidus)，在殘雪猶存的初春開花。在開花的十二至十四天之間，花朵的溫度不管白天或晚上，都比氣溫高上約華氏 36 度，能把周遭的冰雪融化。由臭味吸引來的蒼蠅，當然喜愛這溫熱的環境，來吸取花蜜，也達到為花朵傳粉的目的。至於世界上最大的花，同屬天南星科的巨魔芋 (Titan Arum，學名 Amorphophallus titanium)，也稱做 “惡臭先生” (Mr. Stinky) 或屍臭花 (Corpse Flower)，因為它的花「香」極似腐臭的肉類。為了揮發它的「香味」，花朵本身會熱了起來，觸手生溫。尤其在雌花準備好傳粉時，它的臭味會一波一波的特別強烈，為的是吸引專吃動物腐屍的一種甲蟲前來傳粉 (請見拙作，「世界上最大的花—Titan Arum」，太平洋時報，二OO四年四月)。

荷馬的史詩《奧德塞》(Odyssey) 所提希臘神話裡的 ”Lotus-Eater” (即Lotophagi) 可不是指「荷花」的食用者，而是指食用一種棗樹，稱為「落拓棗樹」或「忘憂樹」(Lotus Trees，學名 Zizyphus lotus) 的花及果實的「食棗族」 (但有些人就因 “Lotus” 這字而誤譯為「食蓮者」)。這族人就以「落拓棗樹」的花及果實當做食物，而這種棗有麻痺的作用。當人們吃了它後，就變成半昏睡狀態，也做極樂的夢，而忘卻塵世的痛苦。所以 “Lotus Land” 即指「安樂鄉」，而 ”Lotus-Eater” 則指食用落拓棗，而忘卻勞苦的人。但目前 “Lotus-Eater” 這字的用法，則影射無所事事、而貪安逸的人，只會做白日夢，或只幻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務 (請見拙作，《棗樹》，華盛頓新聞，二OO五年十一月，或筆者部落格 http://cshuang2.blogspot.com/2013/10/blog-post_3361.html)。